即便在全劇只有一場戲,穆勒太太仍起了關鍵作用。她接到阿洛西斯的電話來到校長室,聽阿洛西斯指控弗林神父與自己的兒子發展出逾矩的關係,但她不僅沒有與阿洛西斯同聲一氣,反而指控阿洛西斯是為了搞個人鬥爭,別有用心地將無辜的兒子牽扯進來。
阿洛西斯本來想從穆勒太太身上打聽到更多關於弗林神父涉案的證據,但她失敗了。雖然,穆勒太太沒有說出阿洛西斯想聽到的話,卻透露不少關於兒子的事,包括他的同性戀傾向、曾與男同學有過關係、因性向問題而被父親毒打、如何被公立學校排擠而轉至這間唯一肯收留他的教會學校、如何偷喝祭酒又被父親毒打、如何因沒有太多友情與父愛而崇拜弗林神父,以及,全校只有弗林神父對他好。身為母親,她只希望兒子不再轉校而能順利畢業、升上高中,以便將來尋求更好的發展機會;只要兒子能順利畢業,她能忍氣吞聲、與現實妥協,因為這才是生活的硬道理。她的立場很清楚:第一,她不相信弗林神父對兒子做了「那件事」;第二,如果真有「那件事」,該懲罰的也應是弗林神父而不是兒子,兒子更不該為此而退學;第三,阿洛西斯提不出證據,因此根本沒有「那件事」。
穆勒太太甚至在阿洛西斯面前為弗林神父辯護,話說得十分動人:
「他父親不喜歡他。來到這兒,同學不喜歡他。只有一個男人對他好。這位神父。他向我兒子伸出了手。這男人有沒有目的呢?有的。所有人都有他們的目的,你也有你的目的。但我會問這男人為什麼善待我兒子嗎?不會。我不在乎目的。我兒子需要一個人關心他、鼓勵他、指點他,謝謝上帝。這個有知識的善良人不過就是想做這一點罷了。」
作為一心想使兒子順利畢業的母親,穆勒太太選擇和兒子與「有知識的善良人」站在一邊:
「我不知道,阿洛西斯修女,你也許認為你在行使正義,但這個世界沒那麼簡單。我不知道你我是否站在同一邊。我將站在我兒子和善待他的人這一邊。希望你也站在這一邊。」
穆勒太太走了。阿洛西斯所蒐集的證據依然薄弱,但這場會面卻提高了她的懷疑,尤其是神父找上的這位學生,從他的背景到性向,很可能使「那件事」一拍即合,再加上穆勒太太息事寧人、向現實妥協的態度,更堅定了阿洛西斯的決心,催化了「正義感」,使她的行動愈來愈急切,不惜與弗林神父撕破臉,徹底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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