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獨有偶的排練場在地下室,隔壁是一間卡拉OK,很能吸引上了年紀的顧客。排戲經常聽見他們的歌聲。無巧不巧,有時我們正在喜鬧,會傳來他們的哭調;我們嚴肅時,傳來的又是輕鬆或動感。感覺有點布雷希特。但,更常感覺的是——至少我是這麼感覺的——我們沒有他們那麼快樂。真是羨慕他們。
這星期排得很密,快累癱了。這次演出,我提醒自己試著把「意識型態」拿掉。例如,以前排戲我不喜歡用「情緒」這個字眼作為指令,不喜歡「TV acting」,不喜歡排戲都在處理「節奏」問題,不喜歡「亂演」……,現在我照單全收,思想解放的很。一來在想這些究竟有沒有堅持的必要,二來也在測試自我能承受得起多少。
這兩天我又放棄了一樣,不再試圖建立角色的貫串線,和導演也有了共識,就是把戲當「荒謬劇」演。這是一個很弔詭的指令,因為我們都不知道「荒謬劇」該怎麼演,不過,我們大概都知道「荒謬劇」不該怎麼演,那就是不該建立角色的貫串線,有時要「亂演」,有時是一個「情緒」,有時是一拍「節奏」就對了,有時是「TV acting」,擺個姿勢什麼都不必想戲就出來了。
這就叫做:諸法皆空,自由自在。的確,導演也常跟我說: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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